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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讯(记者张静姝)12月18日上午,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召开新闻发布会,向社会发布《2023年浙江法院金融审判工作报告》。 记者从发布会上获悉,2023年,浙江省全省法院金融案件一审收案15.99万件,较上年减少2.09万件,下降11.54%,收案数为五年来最低,降幅保持稳定。2023年,全省法院金融案件一审结案16.25万件,较上年减少2.38万件,下降12.78%,结案数超过收案数。 2023年,浙江省全省法院一审金融案件收案数排名前两位的案由分别为民间借贷纠纷和金融借款合同纠纷,占一审金融案件收案数的61.36%、21.07%,该两个案由五年来均稳居金融案件第一和第二大案由。排名第三的案由为保险人代位求偿权纠纷,虽然从总量上不及前两位的案由,但仍然为排名第四位案由的近2倍。排名第四的案由为借款合同纠纷,属于大类案由,该案由的一审收案数较上年有明显上升。排名第五的案由为信用卡纠纷,虽然该案由的一审收案数较上年已经下降了很多,但仍然超过票据追索权纠纷排名第五位。另外,票据追索权纠纷、融资租赁合同纠纷、财产保险合同纠纷、小额借款合同纠纷、追收未缴出资纠纷一审年收案量也在1000件以上。 2023年,部分案件一审收案数较上年变化明显,收案数降幅较大的案由有:信用卡纠纷较上年下降71.86%,损害债务人利益赔偿纠纷下降56.10%,票据追索权纠纷下降45.65%金贝体育平台app,保证保险合同纠纷下降39.71%,金融不良债权追偿纠纷下降30.77%。 2023年,在浙江省全省法院金融案件一审收案数整体下降的情况下,部分案件类型不降反升,收案数涨幅较大的案由有:期货强行平仓纠纷、公司债券交易纠纷分别是上年一审收案数的7倍和6.5倍,虽然从数量上来说相对较小,但仍然值得关注。保险代理合同纠纷、典当纠纷、追收未缴出资纠纷一审收案数较上年分别增长41.18%、29.68%、26.60%。借款合同纠纷、票据纠纷等大类案由也有一定程度的增长。 2023年,浙江省全省不同金融领域所涉金融案件一审收案集中在借款类、金融借款类等案件,占比达87.27%,其他金融领域涉案数相对较少,其中:保险类案件11625件、票据类2801件、融资租赁类1439件、证券类652件、典当类402件、期货类25件、信托类1件、破产衍生类2970件。 2023年,浙江全省法院金融案件一审平均结案时间49.07天,较上年有所减少,近五年来金融案件的审理效率不断提升,办案用时逐年减少。编辑 杨海 校对 张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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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备受关注的拐卖儿童案终于迎来结局。 背负17名被拐儿童、12个破碎家庭的悲剧,历经两年、四次审理,余华英最终被判死刑。 把她送上法庭的是杨妞花。29年前,余华英把这名5岁的女孩从贵州拐走,卖到河北邯郸,价格是3500元。两年前,寻亲成功的杨妞花报了案,不到一个月,余华英落网。 “我父母躺在坟头就是事实。余华英拐走我之后,我家人倾家荡产在找女儿。”12月19日,第六次和余华英在法庭上对峙时,杨妞花讲述了自己和其他被害家庭的经历。庭审从早上持续到下午,最后,她和数十位被害人家属一起,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判决。2024年12月19日,余华英拐卖儿童案重审二审现场。 图源:贵州省高级人民法院微信公众号离断 余华英今年61岁,法院公开的庭审影像中,她瘦削,略微驼背,颧骨突出,一头短发灰白,常低着头。 杨妞花能感觉到余华英这两年的变化。回忆起之前几次见面,杨妞花记得,余华英曾在第一次开庭时道过歉,“她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走上这条路,我也觉得对不起大家,但是大家不原谅我,我能怎么办’。” 杨妞花觉得,余华英似乎曾想抗争。“她在庭外的时候一直哭,但一走到庭内就会抬头挺胸。”直到两个月前的重审一审宣判,杨妞花发现余华英有些变化,“她手一直在抖,垂头丧气,不再抬着下巴,也没有死死盯着我。” 在被拐卖的众多儿童中,杨妞花无疑是特殊的一个。据余华英供述,1995年初,她在贵阳租住,“(来贵阳)就是找小孩卖到河北邯郸的。”半个月没找到合适的男孩,她盯上了租住在一楼的杨妞花。一天早上,趁大人出去,她对女孩说“带你去玩”,就这样把杨妞花带到了贵阳火车站。 杨妞花儿时照片。 受访者供图路上,杨妞花说“要回去”,对方就吓唬她:“把你从火车上扔下去。”她想上厕所也被拒绝,不得已尿了裤子,又被余华英踹倒在地。下了车,杨妞花被卖到邯郸姚寨村,成为一个聋哑男人的女儿。 远在南方的那个家庭从此坠落。杨妞花的姐姐杨桑英回忆,妹妹不见之后,父母每天都在找。怕人贩子把女儿带走,两人卷着被子住进火车站,父亲也开始酗酒。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年,耗尽全部希望的父母相继去世。杨桑英从此跟着外婆生活。 长大后的杨妞花也一直在找父母。她尽力拼凑着关于家乡的回忆,一点点打听,也向宝贝回家(寻亲公益组织)志愿者求助。2021年5月3日,她在网上发布了一条寻亲视频。事情很快有了转机,视频引起了上万名网友的关注,包括她的亲姐姐。 2021年5月15日,杨妞花回到了位于贵州毕节织金县的老家。她本计划站在父母面前,看看自己和他们长得有多像。但那天,她翻了山,找到了一小堆坟。她跪倒在疯长的蒿草旁。 杨妞花是余华英拐卖的第9个孩子。新京报记者梳理法律文书发现,1993年到2003年,余华英伙同自己打工时认识的龚某良(已故),以及自己的丈夫王加文,先后从贵州、重庆和云南拐卖了17名儿童,涉及12个家庭。这些孩子多是五六岁的男孩,卖出的价格一般是四五千元,最高的12500元。其中五起犯罪中,余华英同时拐卖了同一个家庭的两名儿童。 作案手法大同小异。余华英和龚某良每来到一个城市,都会一边租房居住、熟悉周围的人,一边物色目标。被她盯上的孩子,父母多半整日在外工作,有的摆摊,有的扫马路,余华英便以“买糖吃”“出去玩”为理由,将孩子带走,送到河北邯郸,通过中间人寻找收买人。 多个家庭因此深陷痛苦。有父亲直到去世也没看到孩子回来,临终前嘱咐妻子“不要放弃寻找”。有的夫妻因此有了矛盾金贝体育平台app,离了婚,变卖了所有值钱的家当来寻人。有父亲跑到电视台登寻人启事,跑去四川、河南打听。有父亲把所有收入都用在找孩子上,打工赚到钱就去各地找,钱没了就再打工。 “余华英把儿童当做商品任意买卖,严重侵犯被拐儿童的人格尊严和人身自由。同时给被拐儿童家庭造成严重伤害,致使亲情离断,难以弥补,有的父母为此身患疾病,甚至郁郁而终。”在最终的判决中,贵州省高级人民法院这样描述。 受审 “我有一瞬间后悔了,我是不是不应该找家?渴望了那么多年的亲情,(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杨妞花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2021年5月15日,杨妞花(中)回到家乡,与外婆(左)、堂妹(右)坐在一起。 新京报记者 彭冲 摄她决心让人贩子受到惩罚。2022年6月5日,杨妞花来到贵阳市公安局南明分局报案。警方立即立案调查,2022年7月1日,办案民警向阳告诉新京报记者金贝体育平台app,嫌疑人余华英已被抓获。 指认照片时,杨妞花一眼认出了嫌疑人。“她的形象在我脑子里一直存在,窄窄的脸,外眼角往下耷。” “瘦瘦的”“颧骨高”“黑黑的”,很多被拐儿童都对余华英有印象。 “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圆脸。”余华英也记得杨妞花。据报道,2023年7月14日,该案一审开庭时,杨妞花问余华英:“你还认得我吗?”余华英低声答:“认得。” 当时,检方只查明了余华英的8起拐卖事实、涉及11名儿童。余华英当庭表示认罪认罚,但无力赔偿多个被拐儿童家庭的经济损失。2023年9月18日,法院判处余华英死刑。她认为量刑过重,当庭表示上诉。 两个月后金贝体育平台app,该案二审开庭。被害人代理律师王文广曾透露,余华英一方提交了一份证据,“和她一同生活的男人出具了情况说明金贝体育平台app,证明2014年之后没有发现余华英再犯罪。但出庭检察员认为与本案无关,我们也认为无关,不足以成为减刑理由。”王文广告诉新京报记者,庭审过程很顺利,余华英虽然对拐卖11名儿童的犯罪事实没有异议,但不承认曾殴打、虐待被拐儿童。 2023年11月28日,二审庭审现场。 图源:贵州省高级人民法院微信公众号未等到二审宣判,公安机关发现了新的犯罪事实,案件被发回重审。这次,余华英身上的另外4起犯罪事实、被拐卖的另外6名儿童终于浮出水面。 其实,余华英的犯罪道路比人们想得还要长。 2003年之后,她又于2004年拐卖了两名儿童。那次,她(使用假名张芸)被云南省大姚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八年金贝体育平台app,经减刑于2009年5月18日刑满释放。她在服刑期间写下一份自述,称自己原是云南鹤庆县白族人,出生在很穷的家庭,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她8岁上学,但只读了两年金贝体育平台app,母亲便去世了。余华英辍学,回家劳动。17岁时,父亲去世。21岁,她结婚、来到重庆,两年后生了女儿。 而犯罪的起点也更早。据报道,在一审法庭上,余华英供述,1992年,她和打工时认识的龚某良生下一个儿子。但当时两人各有婚姻金贝体育平台app,无力抚养。通过邯郸的中间方,他们以5000元的价格卖掉了这个孩子。 正义 王文广曾在该案重审一审开庭时询问余华英,卖掉儿子后,是否想念过他。余华英答:“也想(念)过。” “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拐走了孩子的其他家庭,他们也会想念自己的孩子?”王文广继续问。余华英沉默。 那次庭审金贝体育平台app,余华英最后说了一句,“我伤害了这么多家庭,希望法院从轻处理,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王文广表示,“这么多起(犯罪事实)她都未主动、如实供述,检方认为,这不符合从轻处罚的情形。” 今年10月25日上午,该案重审一审宣判。余华英再次被判死刑,也再次当庭表示上诉。很多被害人家属表示,虽然对判决结果满意,但余华英的持续上诉也伤害了他们的感情。 “持续上诉是她的权利,也在意料之中。”在重审二审开庭前,杨妞花连续几天睡不好觉。“每一次开庭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躺在床上就不由自主掉眼泪。”杨妞花在接受采访时坦言,“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面对她。” 杨妞花计划,只要在庭上有发言的机会,就要把自己了解的全部被害家庭的经历都讲一遍,“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家庭。” 这几年,杨妞花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第一次见到余华英时,她心里全是恨,想要让她坐牢、得到严惩,“想硬碰硬,很担心会轻判。”第一次判决后,杨妞花的心突然放下来了,“掉泪掉了两分钟”,觉得父母终于可以安心,不再惦记她。后来,余华英一次次被重判,越来越多寻亲家庭团圆,网友也和她一起声讨人贩子,杨妞花心里的恨意虽然没有减少金贝体育平台app,但是她开始相信,正义很重要,正义也一直存在。 “这不仅仅是杨妞花追究人贩子余华英的一场审判,更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杨妞花不再是那个孤胆英雄。”重审二审开庭前,杨妞花的代理律师王文广并没有准备新证据,他对一审判决认定的证据很有信心,对二审维持死刑判决也充满信心。 结果果然在意料之中。贵州省高级人民法院认为,余华英主观恶性极深,犯罪后果极其严重。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民事部分判赔合理,审判程序合法。法院裁定驳回上诉,维持死刑原判。该裁定为终审裁定,将依法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2024年12月19日,余华英拐卖儿童案重审二审现场。 图源:贵州省高级人民法院微信公众号“全社会都务必高度警醒,形成反拐共识,让天下无拐,悲剧不再发生。”一名检察员在庭上发言。 数十位被害者家属到庭旁听,其间不少人流泪。有家属发言时难掩悲伤:“我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偷走了,我一无所有。”有人注意到,余华英态度恶劣,时不时反驳律师。王文广透露,对于这次最终判决金贝体育平台app,余华英依然认为“过重”。 不过,这大概率是杨妞花最后一次面对余华英了,持续两年的较量终于告一段落。但她的事业还没结束。杨妞花计划,未来要继续帮助寻亲群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会坚持走下去。” 新京报记者 彭冲 编辑 杨海 校对 杨许丽